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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一章 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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繞過曲折的回廊,兩人跟在古蘭身後,來到了另一處庭院。只見小院內綠樹環繞,溪水潺潺,每一處景致都充滿了優雅的意趣,用來招待最尊貴的客人都毫不遜色。

“請在這裏稍事休息,午飯等會兒就會有人送來。”走在前面,古蘭輕輕推開了房門,房間的陳設跟庭院一樣,雅致精巧,讓人心情舒適。少女不緊不慢的後退了一步,走到燕北辰身邊,笑著說道:“燕先生,能否借一步說話?”

燕北辰尚未開口,一只手伸了過來,牢牢握在他的腰際。感受到了那握力,燕北辰嘴角一挑:“無妨,在這裏說就好。”

像是沒看到寧家客人的表情,古蘭略顯歉意的笑了笑:“剛剛沒有請教您的意思,就冒然開口,實在抱歉。不過古家真心希望您能替我們出戰,居中指揮。古森在這方面的天賦,遠遠及不上您。”

這話既是恭維,又是懇求,配上她明亮的眼眸,顯得格外真誠。這場戰役本來就跟他的計劃吻合,燕北辰並沒有拿架子的打算:“如果你們信任我的話,當然沒問題。”

這正是古蘭需要的答案,她嫣然一笑:“那我就放心了。對了,聽說這位洛林先生之前受過些傷,您也清楚,古家對於療傷非常在行。如果需要的話,我會請族內的醫生為洛林先生治療。”

這裏可沒有醫療倉,能請到醫生,當然最好不過。燕北辰立刻點頭致謝,換來了對方淡淡的笑容。如同最體貼的主人,她並沒有再提及戰事,只是叮囑兩句,就翩然而去。

眼看少女走遠,一顆腦袋抵在了他肩頭:“老實交代,你來古家到底是為了什麽?”

那聲音差不多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,透著一股子酸味。燕北辰挑了挑眉,沒有答話,把人帶進了屋裏,反手關上了門:“脫衣服。”

聽到這話,格裏芬臉上的表情稱得上精彩紛呈:“用這個轉移話題可不地道……”

“我要看看你的傷。”燕北辰可沒被他帶偏了話題,直接打斷道。

看著對方嚴肅的神情,格裏芬撓了撓頭發,終於認命的解開了上衣。在他肩頭,一點血痕透過繃帶滲了出來,估計是之前對戰的時候扯開了傷口。在他胸腹處,殘存著一些青青紫紫的淤痕,顯然是受過些內傷。

“機甲戰?誰幹的?”這種傷燕北辰並不陌生,但是放在眼前這具軀體上,讓人覺得極為刺目。

“放心,仇我已經報了。而且這樣的傷,醫療倉裏一躺,過不了多久就能康覆。”格裏芬臉上帶笑,想把話題繞過去。

“不是每個地方都有醫療倉的。”燕北辰不置可否的哼了聲,“所以,你來這邊做什麽?”

“餵餵~可是我先問的!”這次可沒讓步,格裏芬幹脆利落的反將一軍。

深深看了對方一樣,燕北辰說道:“前一段我的精神力出現了問題,來這邊找古家人幫忙……”

話還沒說完,格裏芬猛然踏前一步:“什麽時候的事?能恢覆嗎?!”

“之前在黑金港時的事情了。抱歉,因為這個,錯過了跟你的約定。”

看著對方平靜的神情,格裏芬只覺得心臟都絞了起來。他居然就這麽扔下了受傷的戀人,離開了黑金港。見鬼!一個甲士失去了精神力,是何等可怕的事情。他本該想些辦法,進入黑金港的……

深深吸了口氣,他肅然說道:“不論古家需要什麽,我都可以答應。只要他們能治好你!”

“沒關系,他們已經幫我診斷過,可以恢覆,只是需要一點時間。等痊愈之後,我會變得比之前更強。”燕北辰伸出手,摸了摸格裏芬的後頸,像是撫慰他炸起的毛發。“倒是古蘭那句話讓我耿耿於懷。黑石號的母艦上有什麽?”

如果不是非常有分量的籌碼,古蘭根本不會在剛剛提起。燕北辰可沒錯過這個線索。

明白對方抓住了關鍵,格裏芬也不再掙紮:“是一架機甲,我母親留下的家族機甲。我把它弄丟了,最近才找到線索。”

“家族機甲?”有極少數騎士家族會傳承機甲,燕北辰從未聽格裏芬說過自己的家庭,也沒想到,他還有這樣的傳承。

“嗯,而且是架準聖武。”像是在追溯過往,格裏芬沈吟了一下,才緩緩說道,“那時我大概只有16歲左右吧,跟母親一起冒險游歷,輾轉各個星球之間。在路上,出現了些麻煩。”

那是一次不怎麽美妙的冒險,他們的飛船遭遇了一場狂暴的隕星雨,非但船體受損,連兩人都受了不小的傷害。這對於流浪騎士並不罕見,原本也不該成為什麽大問題。但是在飛船蹣跚的駛向最近的自由港時,他們遇上了海盜。

在宇宙中,有些海盜能夠遵從基本道義,只劫持商船,掠奪財物,並不傷人性命。而有些,則參與人口買賣或者綁架生意,只要碰上合適的船只就會下手撈一筆。他們不幸碰到了最壞的那種。三艘海盜船圍住了他們的飛船。他的母親不是那種會被人要挾的女性。面對這群窮兇極惡的海盜,她並未束手就擒,而是登上機甲,一舉擊潰了敵人。

那場戰鬥分外慘烈,雖然殲滅了大部分敵艦,但是美狄絲本就糟糕的傷勢嚴重惡化,格裏芬想盡了所有辦法,也沒能及時把她送回自由港。之後半年中,為了給母親報仇,格裏芬駕駛著自己並不能完全操控的機甲,出沒在各個港口,一點點搜集線索,發了瘋似得尋找那群海盜。功夫不負有心人,他最終還是鎖定了那群人的老巢,單槍匹馬闖了進去。

那時他還太過年輕,越級使用機甲帶來的負荷也極為驚人。雖然成功為母親報了仇,但是機甲本身也受到嚴重損害。最後關頭,駕駛艙開啟自動保護系統,把他彈了出來。再次清醒時,他已經落到了一艘民用船上,離那處基地幾光年遠了。之後,因為這段昏迷時光的影像外傳,他被奧斯維德家的星艦鎖定,開始了漫長的逃亡之旅。

隱瞞了最後一段的細節,格裏芬嘆了口氣:“總之等我再次去找時,機甲已經消失不見,可能是被某艘打撈船拖走了。之後又出了些事情,我才被那群走私販子抓到,遇上了你。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四處打聽,想要找到機甲的線索,直到最近才聽說它出現在賽爾特星。”

“所以你才趕來,又意外卷入了這場亂戰。”燕北辰補完了最後一段話。

格裏芬張了張嘴,苦笑點頭:“的確如此。”

這確實是他來到賽爾特星,並且脫離艦隊獨自出行的主要原因。只是沒想到,會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小行星上,見到朝思暮想的人。

“那機甲對你相當重要。”沈吟片刻,燕北辰開口說道。

這不是一個反問句。

明白他話裏的意思,格裏芬卻還是搖了搖頭:“我不能放你一個人待在正面戰場。”

這可是太空戰,是任何一個疏忽就能要人性命的戰鬥。極星只是個甲士,還是失去了精神力的甲士,他不可能拋下他,獨自登上後方的母艦。

“比起指揮戰鬥,使用劍舟偷襲更為危險。”燕北辰用手指摩挲著對方肩頭的繃帶,緩緩說道,“如果可能的話,我更希望陪你登船,取回你的機甲。但是我不能。必須有人正面牽制敵軍,才能給劍舟部隊提供機會。而你我都清楚,誰是最適合的人選。”

是的,格裏芬清楚。這次見面,帶給他的震撼其實比上次更大。他從沒想到過極星的駕駛技術如此卓越,更沒想到他的戰略眼光如此精準。就像照鏡子一樣,他的每一個想法,每一個思路都跟自己不謀而合,帶著超乎想象的默契。這是一個能與自己並肩齊步的男人,早年那點脆弱的影子早已消失不見,他成長為了一個更為優秀,且充滿了魅力的男人。

格裏芬清楚什麽才是最好的選擇。他只是,舍不得。就像慳吝的守財奴對待自己手頭最珍貴的財寶。

看著那張猶疑不定的面孔,燕北辰突然挑起嘴角:“我剛才真該徹底打敗你的。”

看著那雙淺褐色的眸子,格裏芬也笑了出來:“你做不到。如果不是看到了你的背影,輸掉的該是你才對。”

“你確定?”

話音未落,格裏芬突然覺的肩頭一沈,視線天旋地轉。他被拋了起來,毫不客氣的摔向一旁的大床,連翻身閃躲的機會都沒,整個人栽進了柔軟的床墊裏。

可能是力道使用的太過巧妙,這一摔雖然兇猛,但是他身上的傷口沒有被碰到半分。眨了眨眼睛,格裏芬擡頭看向慢悠悠走到床邊的男人:“這是什麽?”

“古武。”燕北辰俯下了身,“我的本名叫燕北辰,燕家古武的傳人。就算沒了精神力,我也並非一無所有。”

那人的神態自若,褐眸閃亮。格裏芬的心臟突然加快了速度,伸出舌尖,輕輕舔了下嘴唇:“這就是你那個‘很長的故事’?可真出人意料。不過比起這個名字,我更喜歡叫你極星……”

他的手伸了出來,做了自從見到這人後就一直想做的事情。他伸手抓住了燕北辰的衣領,輕巧又精準的在那張薄削的嘴唇上印下一吻。

他的手伸了出來,做了自從見到這人後就一直想做的事情。他伸手抓住了燕北辰的衣領,輕巧又精準的在那張薄削的嘴唇上印下一吻。

那吻來的太快,太輕,像是轉瞬就要消失。燕北辰沒有讓它逃走的意思。他追了上去,加深了這個吻。火熱的鼻息,濕滑的舌尖,以及粘噠噠,讓人脊背發酥的水聲,一切都在引誘他們深入。然而漫長熱辣的濕吻結束後,依舊只有格裏芬一人躺在床上。

“怎麽,不夠好嗎?”格裏芬微微瞇起了眼睛,聲音低沈沙啞,帶著誘惑,也透出些危險。

燕北辰的喉頭一滾,伸手撫上了對方光裸的腹部。那裏皮膚光滑,肌理極致,因為熱度滲出汗珠,像是塗抹了一層釉彩,讓人想要大力揉掐,玩弄愛撫。但是他控制住了力度:“你受傷了,等古家的醫生……”

“現在需要醫治的,可不是那裏……”格裏芬身形一彈,修長有力的雙腿像蛇一樣纏在了燕北辰腰際,順勢一滾,把人甩到了床上。穩穩坐在了對方腹部,格裏芬輕輕壓下身,用胯下蹭了蹭身下同樣蓄勢待發的部位,“……是這裏。”

燕北辰的眼眸徹底暗了下來,伸手勾住了對方的後頸,結結實實的吻了上去。舌尖勾連著舌尖,心臟似乎在對方的胸腔中躍動。欲望開始蒸騰,透出醉人滋味。兩人的動作混亂了起來。嘣的一聲,一顆鈕扣彈在了地上,燕北辰的衣襟敞開,赤裸的前胸緊緊貼上了格裏芬滾燙的胸膛。而燕北辰的手掌則沒入兩人腹間,握住了那躍躍欲試的器物。

“是這裏嗎?”稍稍錯開一點,燕北辰在對方耳邊低聲問道。

被抓住了要害,格裏芬的脊背都繃緊了,像是要閃避,也像是要把自己送到對方手中。沒有回答,他兇狠的撲了上去,用唇舌堵住了那張不夠敬業的嘴。

這一生,燕北辰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理東西。他的掌心布滿了繭子,粗糲用力,指尖卻靈巧的如同活物。握住掌心的東西在他的揉弄下越發硬挺,直直向上翹起。從端頭滲出的液體淅淅瀝瀝打濕了虎口。也許是第一次被人這麽撫弄,格裏芬的喘息聲變得沈重起來,想要伸手加入,然而被另一只手牢牢握住。

“你的肩膀撐不住。坐直身體。”

那聲音裏帶著強烈的欲望,和不容拒絕的斷然。離開身下火熱的軀體,簡直讓人惱火。但是格裏芬那點殘存的理智,還是讓他選擇了服從。輕輕支起了腰身,他修長的手指下滑,繞過握著自己的手,撫上了另一根火熱的東西。毫不猶豫,他把兩根器物湊在了一起。

格裏芬是個騎士,他的手上也有繭子,手指同樣靈活。兩只手像是交戰,也像配合,一起擼動著彼此的灼熱。躺在床墊上,燕北辰貪婪的盯著面前的美景。汗水已經打濕了對方過長的亞麻色頭發,因為激動,他的頭頸滿是暈紅,晶瑩的汗珠順著白皙的胸膛滾落,只堪一握的腰肢被緊緊握住手中,另一只手中,則是躍躍欲試,被淫靡水光打濕的硬挺。

像是為了加快速度,那緊窄的腰身會不由自主挺起、輕晃,就像最結實的駿馬,最柔韌的獵豹。燕北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,指甲在冠狀溝處狠狠劃過。身上那人的動作一瞬間畫上了休止符,緊接著變得更加激烈熱切,滾燙的吻沖了回來,兇狠的在口腔中戳刺,像是要奪走他的空氣。

一陣濡濕劃過胸腹,濺在了兩人緊貼的身軀之間。

長長的,淡金色的睫毛劃過了面頰,有人笑出了聲:“見鬼,我真該早些試試。”

那笑聲似乎從胸腔中傳出,帶著心滿意足的歡樂。燕北辰也笑了,抽出夾在兩人腹間的手指。未等那些濕滑的液體徹底滑落,就抵在了對方紅潤的唇邊:“等你傷好些了,我們再來試試別的。”

格裏芬輕笑一聲,張口把那根濕漉漉的手指含進了嘴裏,舌尖輕卷,舔過指腹:“樂意之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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